【沙氏文化古迹】由沙良佐的行踪再论江南沙氏是回是汉

    中华沙氏网 2013年5月24日 万家姓


由沙良佐的行踪再论江南沙氏是回是汉

江南沙氏是回是汉,经过《元代沙氏本末考》《沙家武学初探》《再考四世祖沙全为何更改民族出身》以及《由松江普照寺重建看吾祖沙全的宗教信仰》以来,我江南是汉族后裔的结论应该是比较明确的了。但是,在我江南一祖一宗之后裔,则有相互区隔的趋势,汉不认回,回不认汉,诚可哀也!

且有些人不认真读,不认真思考,仿佛找出了一段回族的历史,就成了回族,这个担心,我想是不必要的。

以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,那只是历史,汉族是根本,回族是枝节,故汉族就是汉族,只要我们的依据充分,来源有据,我们就经得起历史的检验。

自得到崇明谱并检以《元史.沙全传》而作《元代沙氏本末考》以来,有一段时间,我曾经很犹豫,很彷徨。有心想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,可是又怕引起更大的误会。说实在的,我那篇文章的出发点虽是在严格按史料来分析,但是,我内心的出发点则唯血统而论。所以,很长一段时间,只给松涛看过,后来,给沙森老先生看了看,基本上认可了我的观点。但是,我仍然犹豫。后来,松涛几次劝我,于是心动了。也好,也许发表出来,可以纠正现在民族研究的误区,于是,我发誓自今而后一字不改,由松涛去掉了血统论较为明显的第一段,而放到了家族博客里。

应该说,反响有一些,但是,大家毕竟没有太多的事实可以佐证,所以,大多数的时候,都是听我一个人在解释。我感到很吃力。

那段时间,在忙完了广东湖南的一些考证之后,我仔细的整理了一下思路,发现我们走了一点弯路,就是,眼光只朝外面看,而没有认真检索自身。为什么自始祖世坚公之后,沙全是武将,沙原德及其子孙为什么多从军?他们的武艺又是什么?一旦有了这个念头,视野就开阔了一点:原来,武艺是可以家传的;家传有武艺的,无论是回是汉,那么,就比较容易,考证是否一家人。于是,而作《沙家武学初探》。其结论,一旦建立起了完善的证据链,于是,我本汉族的结论,就彻底明确了。原来,沙家枪在宋朝以前就有了。

自此,我不再犹豫,认为可以大胆面对沙全了,所以,我自己将他写进了家谱。回过头来,有觉得似有不足。沙全既然在松江,惠政多多,应该是个有德有行的人,这样的一位很有建树的先祖,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只是为了自己、为了子孙而去邀宠,放弃自己的祖宗出身呢?其中,必定还有问题。

偶然,又想起他的吴江之事,同时,也觉得《武学初探》一文,光忙着提结论,杨家枪和沙家枪的时代关系并没有摆清,遂再作《再考》以回答上述问题。

最后,再从宗教信仰角度出发,补作《由普照寺重建看宗教信仰》一文。

此四篇,完全是围绕沙全一个人来做的,应该说,篇篇有据,思维逻辑都是比较清晰的,而结论也是科学、正确的。

这个不是我自夸自己,怎么怎么的好,而是,我们至此似乎可以解开历史的谜团矣。然而,我想错了。在常州,我发现我无能为力了,因而,他们至今是回族。而且,有较早时候留下的家谱。从这本谱子上,看不出他和江南松江有任何一点联系。而他们再是沙全的什么子孙,我拿上面的四篇去检验,都是无法解决的。很遗憾。于是,我就直接了当的指责他们谱子里的来源是伪造的,是不真实的。

这不仅拉大了心理距离,而且,也使研究无法再进行了。我想,只能靠发动群众来做事情了,遂有《江南沙氏后人启》,虽然,结论不一定正确,但是,思路是没问题的。也引起了个别的反响,但是,终无进展,遂有了想放弃的念头。以为,既然元代的所有文章都已经看完了,宁波又不能再有新发现,而考之杭湖嘉兴,虽不能联系,但多是回族,明清都信奉清真教,我想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了。于是,决定不再做什么考证了,留待子孙再做吧。不意,松涛和江阴接上了联系,又把他们介绍给了我,正好他们又在修家谱,于是,我终于借回家的机会,到江阴和他们一聚,了却了我多年未实现的心愿——终于,亲眼看到了《暨阳沙氏宗谱》。

通过阅谱,我发现,此谱对资料的使用很严格,没有跟风吹捧化妆修饰的地方,原原本本,能详者详之,不能详则不详。除公沙外,其收罗的宗姓人物无一不是我们正宗汝南系的,所以,我感觉到我的视觉,又往前伸了一点。但是,此谱除了可以矫正崇明谱之外,尚不能对沙全研究提供什么新证据。

之后,再回到网上,仔细阅读石首沙永松在家族网里的留言,反复看看,还是那个结论,很重要,但是,看不明白。和沙科进联系过几次,除相互确认了观点之外,我始终没得到家谱,我的资料通过别人转递,因为,他没有计算机,所以,到我写作本文时候为止,我尚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。

这期间,尝试做《云贵沙氏辑证》。在做辑证的时候,越做越不能罢手,发现云贵沙氏最早的源头,只能推到南宋末期,再早就是一点痕迹也没有了,正好和宁波沙挺在网上聊聊几句,于是,建立起了一个全新的观点,即“四川抗元”及“泸州事变”导致四川陷落,才是我沙氏分道扬镳,各自发展的原点。

于是,提出流放一说,并将原先的《宁波沙氏亦我宗支》一文略作补充,而发到了网上。并据此,完善《辑证》,并分辑发表。

可巧,沙永松将贵州谱子,寄来了,我从收到的时候起,一直在阅读,到今天,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他致谢呢。

这是一本非常珍贵的谱子,虽然是新修的,其中也有不少错误。但是,除作者据史料增作的历史研究外,其对各支家族的采访记录,都是严格在按事实说话,因此,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。应该说是一本可信的谱子,如果,适当完善,应该送进博物馆。

这本家谱也有局限,即对亦佐、宁蒗、会理、盐边等地的彝族沙氏,没有去走访寻找。而他们也是有彝文家谱的,盐边的可能还很完善。

不过,以现在的内容,我们依然,可以证明,我以前所做的一切,都是科学的正确的:即沙全确实是沙世坚的曾孙,而江南沙氏确实是汉族。我们不仅可以通过此谱,对沙世坚以前的世系作一个明确的了解,而且,知道了,沙广、沙彦珣均是我汝南沙氏宗人。

不仅如此,也明确了我沙出自沙随氏,是失封之后裔,思国念祖而姓沙氏。而公沙氏,则是沙随氏袭爵之公族,在失国之后而姓公沙,后去公为沙。因此,沙随之沙和公沙之沙,是“一宗之二途,而归于一姓之家人”。此也解释了为什么,王符在公沙父子之前,就记录“微子之后有沙氏”。

通过阅读,我发现,谱中之人,符合时代,世数也符合。时代安宁,代数密;时代动荡代数稀;然又都在现实可以体会的范围内,密的时候二十年一代,稀得时候,三十多年一代。因此,其世系应是一个历史真实的世系。只是到了贵州本身,在何时入黔这里,我有一点不同的理解,其他,都还好。

以上,是据安顺沙氏而言我沙氏之大局面。

具体到江南回汉的问题,我真的得感谢沙科进先生,他的眼光和心胸真的是我不能比的。我一直在以我自家为重点,对于家谱,非我一族,我是不往里收的。但是,沙科进先生不一样,他往里收了。他联了和他们不一样的一宗,即赫章沙氏。

赫章沙氏因自己有家谱,所以,科进先生在家谱里对其进行了非常细致明晰的叙述。

该谱第92页:四、二塘、松林窝皮寸支  

祖先自汝南郡南下渡江,于元朝前已定居于江浙行省辖下集庆路境内,明洪武间,属应天府。调北征南时,自应天府下避战乱湖北襄阳(古新城)。有祖先良佐为官于湖广省襄阳府(明史地理志)为知府,忠于洪武建文两朝(后有传)。“靖难”兵兴,建文帝逊位,祖先恐以此而受株连,乃率家眷微服避难,逾湘川至西南,暂隐于滇北东川(会泽),与原屯田笈难属萍水相逢,协谋左衽深匿黔垣、以蔽行踪,和当地龙家融合,对外称龙家。明朝永乐年间定居于黔西一带,略220余年,祖先繁衍其后八代。因战乱和文化落后,失其记载,前十代祖人的详细经历已无从查考,自入黔九世祖起,已有文字记入谱册,流传后世以为族史之鉴。九世祖妯岳,生于明万历间,有天赋,精琴棋书画,惜不遇时。十世祖余喾,迁采石基,与谢姓同村,遂氏谢,今可乐有谢氏,永不可乱。天启二年,土目安邦彦起事,王三善领兵镇压,攻占采石基。祖先为生存,被迫迁徙云南,行至六广河,许下牛头大愿,庆天王坛,并被逼接受土司部分习俗,“依其制度,听其约束”,万众于六广河化冲坡脱簪解带,但内部规定,“明投暗不投,男投女不投,生投死不投”。

以上,黑体字部分是我引科进先生原文,只在九世祖、十世祖那里有些微文字改动,为了简洁一点,有斤两的地方只字未改。

在做考证和说明之前,我先将地名做一个解释:皮寸,左右合为一字,音bōng,因为偏僻,遂有写作窝蹦、窝帮的。

此对于我如皋常州沙氏,实属是惊天大发现也。

据此段文字,我们很清楚的知道,赫章沙氏的始祖是沙良佐。

对于沙良佐,我们对我沙氏历史稍有研究的人,都知道:他是明代新城知县,是沙氏的先世名人。他是常州《毗陵沙氏家谱》的第二世祖,是常州沙氏始祖沙世荣的儿子。对此,《暨阳沙氏宗谱》在《世录》里对他的记述是:“讳良佐。良佐居武进,明洪武间,荐知江西新城县,廉慎自持,以宽字民,笃于学校,不四五年,人足衣食,庭无讼者,百姓戴之。见《常州府志》。据称是太守公后。”按:江阴家谱里的太守公,就是指我江南沙氏始祖忠烈公沙世坚。

良佐公既为常州之第二世,常州现为回族,故良佐公也应是回族。旧时有传,常州、南京、如皋本兄弟,故常州回族,如皋也回族也。

而如皋沙氏和江阴沙氏系出世坚公玄孙沙懿。沙懿生沙轩、沙轾。沙轩无子,初以沙轾之子纲为子,纲早夭,遂以从弟沙德润之子沙继为子。沙继生沙文、沙武。沙文为扬州巡检,阖门殉难,沙武乃命长子原德继其嗣。是为江阴沙氏。沙轾之子,沙永为如皋始祖。沙永生沙荣,沙荣生显一、显二,显二生礼九,礼九迁如皋,是为如皋始迁祖。

据此世系,我们在《本末考》里早就围绕沙德润得出结论:我们是沙全的后代。故在元代称回族,是一个历史的真实,我们后来所做的,只是想说明,我们这个回族并不是真正出自于什么所谓的哈剌鲁,而是出自汉族,是沙世坚的嫡传子孙而已。

那么,常州、江阴、如皋、南京,同为沙全的子孙,故回族是没错的。但是,这个回族其实是个假身份,不惟我前面的四篇专门论文可证。今就沙良佐而论,亦然。

赫章沙氏家谱说:“祖先自汝南郡南下渡江,于元朝前已定居于江浙行省辖下集庆路境内。”这段文字,时代地点都明确,是在元代以前,祖先就已经定居在江南了,这显然不是沙全,沙全是宋军从河南柳泉抓来的,他不可能定居到集庆。赫章所说的祖先就是安顺家谱世系表里记载的沙世坚,也就是我们江南沙氏的始祖沙世坚。“祖先自汝南转战苍山渡淮南来”,这个我在《世坚公归正江南考》一文里面,是早就明确了的。赫章的说法,不正说明,我们原先的求证是正确的吗?我们的祖先就是自汝南郡南下渡江的,哪还有假?

假如,我如皋、南京、常州本兄弟,那么,沙良佐本人就是沙世坚的九世孙,是沙世坚曾孙沙全的六世孙。从这个方面看,沙良佐“自汝南郡南下渡江”的祖先,也仍然是沙世坚。而沙良佐的祖先是从汝南南下渡江的,则必定不是回族。沙良佐不是回族,则沙良佐的子孙亦不是回族。那么,尊沙良佐为二世祖的常州沙氏,还是真的回族吗?

显然,这个结论不用我自己做,我想读者,人人都会得出不是的结论。

因此,此赫章沙氏的家谱一出,立刻反正出我们原来所做的一切,都是正确的:我们是沙世坚的子孙,我们是沙全的子孙,沙全是沙世坚的曾孙,我们是汉族后裔,虽然沙全因为历史原因迫不得已改了回族,但是,并没有背祖忘宗舍弃我祖宗旧氏。“我们是谁的子孙”在家族内部虽然不曾以家谱的形式出现,但是,沙全还是把真实情况告诉了子孙的。因此,我们是正宗的汉族沙氏,是一点也没有疑问的。

对于,系出江南、现在仍然是回族的沙姓子孙,我们也尊重这段历史,继续也好,返回来认祖归宗也好,总之,我们是始祖沙世坚曾孙沙全的子孙,这一点,是没有一点错的。

关于这段文字的解读,我们可以发现的秘密并不仅此,我们可以据此补充,沙良佐的传记,以及在江南现在尚还没有一个人知道的他的下落。

原来,沙良佐在新城之后,之任襄阳知府。靖难之役,燕兵突击金陵,金川门失守,建文帝出走江上,经溧阳、过吴江、转京口、渡六合,陆行而至襄阳。其趋襄阳,乃是投奔也;其选择襄阳,乃是知沙良佐忠心也;沙良佐扈从他辗转入滇黔,说明建文尚有识人之明也。

良佐公“恐以此而受株连,乃率家眷微服避难,逾湘川至西南,暂隐于滇北东川(会泽),与原屯田笈难属萍水相逢,协谋左衽深匿黔垣、以蔽行踪,和当地龙家融合,对外称龙家。”摆明了是扈从建文,否则,还有什么可以促使他下如此巨大的决心,不惜“协谋左衽、深匿黔垣、以蔽行踪”哉?据此,我江南之后裔,融入彝族矣。而良佐公之选择,也正可说明,永乐之迫害之甚矣。

于今,我能理解常州为什么托言来历,也理解我如皋原本世代官族,而谱书之讳为何不雅矣?这都和良佐公弃官追随建文帝有关也。

惟我祖宗有德,天眷忠良,忠臣必不绝后,故有我等后辈子孙于今尚能发现其忠烈,正本清源,为我祖申雪昭彰也。

良佐公于我为谁?我祖先沙荣之子,礼九公之父、常州之二世祖也。良佐公既为常州之二世祖,本人已去滇黔,则迁居常州者必为其子。而常州如皋为兄弟,则我如皋亦其子,是故,沙荣即沙世荣,而显二公即良佐公也。

如皋十五世元炳公在世之时,缅礼九公之名讳,云“盖非真名,军繇尺籍之号也。”我据《暨阳沙氏宗谱》翻出,礼九公之父显二公的名讳,细看亦如是。推敲元炳公所说的含义,其实是说,我乃充军之人也。据此,十七世沙森先生,则谓我如皋恐《大诰》之编户也。考其含义,乃是监视居住也。

何来我如皋不是充军就是监视居住耶?我上祖有何罪过,须得如此耶?

既有良佐公行踪,我如皋常州起初的一切,都已明白矣。我既非充军、也非编户,我祖先礼九公乃故官之子,逃难至此,隐姓埋名,遂有家谱不雅名讳之传也。

至于,为何要易名隐居,实则是为了逃避杀戮。原因全在于良佐公之弃官,即和当时的严迫形势有关也。

惟朱棣暴虐残酷,其入京后,即令礼部行文州县,追缴革除诰敕,改建文四年为洪武三十五年;揭榜建文旧臣黄子澄等二十九人;并清宫三日,诛杀宫人、女官以及内官无数;编籍在任诸臣遁去者,四百六十三人,俱命削籍,大肆追剿迫害,株连九族。而更酷者,则属建文帝旧臣方孝孺、景清、铁铉等。

方孝孺,被灭十族,祸及门人故旧。《明史.方孝孺传》记载:孝孺之死,宗族亲友前后坐诛者数百人。仅一充在军籍的族子得免。为之死者,不知其数。受牵连者,更不知其数。仅万历十三年三月,“释坐孝孺谪戍者后裔,浙江、江西、福建、四川、广东凡千三百余人”。可见其时,方氏牵连人数之巨。

而景清则被“瓜蔓抄”。《明史.景清传》载:“成祖怒,磔死,族之,籍其乡,转相攀染,谓之瓜蔓抄,村里为墟”。其一乡之陌路也视其党,悉数充军,村里化为废墟,古来仅此一见。

铁铉被寸磔,其妻女充入教坊,一子戍河池,一子没为官奴,后杀之,而族之他人则远避山海关,阖家一门无蕨类矣。

盖此时迫害之惨烈,亘古以来,未之闻也。自古惟闻九族就已尽灭一门,岂意祸及门人故旧乡人哉?!门人故旧乡人既已不免,故官之子孙岂在遗漏中哉?

然天眷忠良,忠臣必定有后,故侥幸者有之矣。方氏之侥幸者,变姓施氏。施,方人也。而我沙氏之侥幸者,则易名、托迹矣。

盖我也在编籍之诏,诏下,苏州老家之子孙四散逃逸,一逃南京、一逃常州、一逃如皋,而去苏北者则不知其是一家还是两家矣,总之,盐城有之,兴化有之。今就知者而论,我如皋,易名隐居,而常州,则编造来历,也隐居避祸矣。此皆说明“编籍、编户”之推测,盖非空穴来风也。

虽然,我们依赫章家谱所记,我们恐在编籍的四百三十六人之列,但是,史料缺失,我们又不能百分之百肯定矣。但良佐公弃官而去,总是可以肯定的。且襄阳一府自古重地,诏漏此处,是难以想象的,因此,依如皋、常州家谱的诸多不可理解之处而论,其在编籍之诏,当是可以一定的。否则,我故官族,江南的繁华不享,我们来如皋这个穷乡僻壤做什么呢?而常州为什么不进城呢?良佐公为当时名知县,是穷得在城里住不起了吗?原因很简单,一定是受到迫害,才不敢在原籍居住,也不敢进城居住的。

然编籍之诏已被销毁,《永乐实录》无,诸史书无,四百三十六人不可考矣。《建文朝野汇编》谓“当年之史笔甚讳”,可知矣。而我祖先于当时又甚微,要知当时之真相,难于登天矣。

朱棣不独将建文年号革除,大肆杀戮,还将建文一朝职官、政册悉数消毁。为防朝野议论,遂立党禁,严治建文遗党。故一直到万历朝,无人敢提建文之事。万历二十三年九月,录礼科给事中杨天民上疏“请改正革除建文年号”,从之。至此,建文之党禁始开。然其世虽能言建文之事,但多途说,几无文字可寻。于是,诸多考查,由此而起,所成书籍颇多,然少有服人巨作。可称信史巨作者,惟屠叔方之《建文朝野汇编》。虽未记录我沙氏,但其作之真实,不容怀疑,其来源都是私藏的碑铭志书,是可以求证的文字资料。是书也,篇篇血泪,目之使人惊魂,读之使人丧魄。仅据其前言,就可知其时其事之惨烈。序云:“金川门失守,御史、给舍缒城死者四十余人,北平省属州县长吏弃官去者二百一十九人,其他转相枝蔓且蹿且死者,又不胜记,是皆泯泯无传。”又云:“文皇帝(永乐)入继大统,党禁严迫。凡系诸臣手迹,即零星片札,悉投水火中,惟恐告讦、搜捕之踵及。故其事十无一存。”又云:“诸君子子孙甚微,当年之史笔甚讳。”故可知,其时对建文帝遗党的追索,是史无前例的。也因为此,我沙氏才迁如皋和常州,实是因为我氏为建文故官之子孙也。

然虽在编籍之诏,但我又非编籍之人也。所谓的编籍,没籍于官充军谪戍。《明史.方孝孺传》记载,“仁宗即位,谕礼部:‘建文诸臣,已蒙显戮。家属籍在官者,悉宥为民,还其田土。’”而如皋则有田有土。沙鼎在官时,有谓其“家故丰”,因此,沙鼎之前代,家里就很有钱也。再往前推,至四世沙淳,其时已在石庄,已能在正德嘉靖间首议田赋事,说明我如皋沙家,其时,也可称县中富户。时党禁尚未开,我祖先已敢造访官门,有土有田,故我非编籍之人也明矣。但我是编籍之后也明矣,正因有编籍之诏,我祖先才会晦迹潜行而逃离故土,改名易字而蛰伏乡里。微此,我祖先是断不会,擅改祖宗之名讳、托言虚妄之来由的。而苏北数家云“赶散”,亦似可以佐证,其时之来,乃是逃难也。

我如皋之迁与不迁,实和良佐公密切相关。不迁,则说明我支和良佐公没关系;而迁徙易名,则说明我们和良佐公有关系。我如皋迁于永乐间,非虚言也。既迁,遂隐姓埋名,是实可想象的。生活于党禁之中的如皋沙氏先祖,是断然不敢将祖先的真实名讳书写于谱书中而示人以柄的。这就是,我故官族,而名字不雅之由来。至万历二十三年,虽解此禁,然已隔百九十余年,后世乃不知前世之事矣,故此事老谱不书,真实的历史荡然无存。

至于,毗陵沙氏家谱为何存沙良佐的名讳,实因其修谱较晚,时党禁已开,故敢追认。然其来源不真,必然是出于某种考虑而有意为之。我以前曾经多次指责常州家谱是胡编乱造,于今,看来我错了,于其时属于无奈之选择也,是可以理解的。但这也是,造成过去常州和各地接不上的原因。

而我如皋老谱起修于明代中期,且恐是不仅晦其名,而且也可能隐晦来历,我如皋至今说不清从哪里来,就是明证。后因循老谱,遂致故家旧闻彻底失传矣。今如皋老谱虽然不存,但是,从江阴尚可续接出我如皋的世系。而江阴家谱始修于弘治年间,康熙初年重修,其谱记有我如皋沙氏永公至礼九公之间的四代世系,说明我如皋已有家谱在先矣,只不过,在迁城之前,再次失落。既然,老谱修于明代中期,那么,讳名隐事,势所必然。

也因此故,如皋、常州沙氏家族初始不敢再在官场显身扬名,这就是,我们的家族发展史和江阴略有区别的根本原因。因不近官场,故自卑微。又因卑微、名籍俱讳,诏开党禁之后,无片语只字可资佐证,故先烈之忠绩不得申雪矣。

此也即,载有良佐公的毗陵谱,不知其最终去向的根本原因。

是以,良佐公之事迹需要补记,而如皋、常州之世系,需要纠正矣。

世传我如皋迁自永乐间,而我据天津武清,是永乐间自如皋迁出,其时已经有沙家庄名,曾一度将迁入时间往前移,今以此求证,我如皋始迁之时,则是永乐元年也。而其来也,乃是故官之后,避难此地,晦名托迹,以自保也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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